时微知道,他在跟她置气。
第二天,她在舞团上班的时候,接到苏暖暖打来的电话。
“时老师,我就在舞团斜对面的蓝岸咖啡厅,我这里有你老公的一些私密照,我等你半小时,过时不候。”
苏暖暖一副趾高气扬的口吻,说完就挂断。
一石激起千层浪。
时微内心再度陷入天人交战的两难境地。
去,还是不去。
她盘腿坐在瑜伽垫上,想要冥想冷静,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最后十分钟,她到底是换上衣服,出了舞团。
她内心里明白,这段时间以来,那颗怀疑的种子,一直在。
……
上午十点半的光景,咖啡厅内几乎没什么人,时微在二楼找到苏暖暖。
她坐在最后排靠窗的位置。
脸色苍白如纸,披着一头波浪卷发,外套是一件卡其色巴宝莉的风衣,双手握着一只玻璃杯,冒着丝丝热气。
她走近她。
苏暖暖见到她,睨着她一跛一跛的右脚,唇角染笑。
半年前,那个大雨滂沱的夜晚,季砚深哪里是在山里攀岩失联,分明是跟她在山脚下的民宿偷欢。
这个傻子深夜冒着大雨,带人去山里找他……结果滑下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