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婆婆的立场,遇到她这么个儿媳,确实够糟心的。
季砚深的心跳震着她,头顶上方是他无奈又疲惫的嗓音,“妈,我的事,我会处理妥当。”
话音落下,他拥着她就要走。
周琼芝,“你要是能处理妥当,就不会总半夜三更往我这跑!”
“时微,你对砚深若还有点感情,就跟他做试管生出个孩子来,堵老太爷的嘴!如果不愿意,就麻利地跟我儿子离婚,我们砚深不能在你这棵树上吊死!”
时微呼吸一窒。
婆婆又趁机道德绑架她,逼她生孩子。
季砚深蓦地转身,向前走了几步,“妈,微微不会做试管,我也不会让她遭这份罪!”
他掷地有声。
时微也看见他白衬衫后背的一片血红,更加喘不上气。
深深的愧疚感与他对自己的执着,沉重地压在她心口。
周琼芝拳头不停砸着供桌,震得茶杯不停作响,她歇斯底里,“季砚深,你以后别认我这个妈!我明天就去尼姑庵出家!”
时微红着眼,咬了咬牙,而后用尽气力道:“我离婚!”
她这话一出,整间佛堂瞬间安静下来。
季砚深眼皮一紧,指腹下意识摩挲婚戒。
周琼芝一双凤眼直盯向时微。
说出这三个字,时微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