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露出的三分之二个乳球上轻轻落下一吻,一边一个,然后钻到粉白的轻纱下,朝陈柔一笑,明亮的笑容冲破雾一般的纱摆,映入陈柔眼底,她仿佛看到了幼时的陈康,抱着她的小腹,仰脸看她,笑得淘气又天真,真是可爱极了。
曾经淘气天真的陈康,此刻做着什么?
他毛茸茸的脑瓜罩在性感的情趣内衣下,正在亲吻母亲的小腹,后者被痒得忍不住揪他头发,手里把控不住力道。
他毫不生气,把人侧过身,吻自小腹向腰部转移,圆润饱满的臀肉,嫩白得仿佛能掐出水的大腿根……
亲完右边,将人翻过来,亲左边,陈柔仿佛锅里一条任人翻炒的银鱼,无一丝抵抗之意。
突然,陈康亲吻的动作一停,陈柔侧着身朝他望去,只见他看着那条十五公分长的伤疤,皱眉。
已经整整十五年了,当初那条骇人的伤口,由于未经妥善处理,如今变成了半公分宽的瘢痕,突兀地斜在白皙的大腿外侧。由于颜色较浅,乍一看并不明显,但触觉的凹凸令人大感异样,再定睛一瞧,就像黑板上的粉笔字无所遁形了。
陈康的皱眉,令陈柔想起很久以前,柳凤年第一次看到这道伤疤,也是眉头一拧,直道可惜,此后便尽量避免看到和摸到这个地方。
想来男人都是视觉动物,虽不明说难看,到底是嫌弃的。
陈柔抿抿唇,久远的不好回忆被勾起,情欲逐渐冷却,想转身,想拉下纱摆,想穿回平常的衣服,离开这间小小的卧室,结束这场错乱荒唐的情事。
手腕却被陈康一把抓住,维持着原本的姿势,轻声询问她怎么回事?
发现他似乎并无嫌恶之色,陈柔心头一松,实话实说,是以前她砍竹子的时候,路过田坎,不小心摔了一跤,被弯刀划伤的。
说这话时,她脸上不见丝毫委屈或怨懑,当时的疼痛与害怕,和刘老八下流淫邪的嘴脸一起,在光阴似水中逐渐融解消散,如今还印象深刻的,是及时路见不平的村长老婆沈红梅,还有陈康瘪嘴大哭的小肉脸。
忆起他的儿时,陈柔面露温柔,含笑道:“你当时才一岁不到,圆圆的,特别可爱,跟着我摔了一跤,吓坏了,哭得小脸皱成一团,我哄了好久才哄好……”
陈柔的声音渐轻渐止,陈康久久地低头不语,陈年的疤痕处,传来滚烫的湿意,陈柔似被灼伤似的轻轻一颤。
她轻轻抬起陈康的脸,担忧地问怎么了。
陈康抚过那道长长的疤,脑海里浮现一个小女孩瘦弱的身影,她胸前兜着个不懂事的婴儿,单薄的肩上压着沉重的竹子,重重摔在稻田里,锋利的弯刀划破她的大腿,血流如注……
那时候她才多大?十三岁,比现在的陈康还小三岁,却要负担起家庭的生计,成天为那个痛了饿了难受了只晓得哭的婴儿担惊受怕,而无暇顾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