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业没有说话,将手放在额头边,遮挡住自已的视线。
洛洛深吸一口气:“我没资格怪你!有资格埋怨你的,只有妈,只有爷奶,只有大爷爷。除了他们以外,任何人都没资格埋怨你。”
赵建业转头看向洛洛,“我当年真的以为一两年就回来的。没想到……那个时候已经不允许我和家里人有任何联系了。”
他的声音哽咽,“我没想到,他也会和我走一样的路。”
“你这样说,是不是违反了纪律?”洛洛压抑住眼中的泪水。
“组织知道,你们已经见过面了。”赵建业声音低沉。
听到这句组织已知道他们见过面,洛洛眼睑微垂,“我送你回招待所吧。”
一路上,两人不再说话。
将赵建业送到招待所,洛洛开车离开。
驶出招待所的大门,她将车停在路边,抬头看着隔壁的县府。
县府依旧还是以前的两层小楼,和周围的建筑相比,已经有些破旧了。
这里以前,她经常来。
每一棵花草树木她都很熟悉。
但这里的人,她越来越陌生。
新鲜的面孔,来来往往。
几乎没有一个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