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池垂眸,对上柳季深漆黑的双眼。
青年手臂僵直,却始终紧紧盯着他,不肯移开分毫。
他声音嘶哑:“钻石是资本的谎言,婚姻,是社会制度的工具。”
“遇见你之前,我一直对爱嗤之以鼻。”
无用的、荷尔蒙操控的、冲动又愚蠢的廉价品。
“遇见你之后,我开始明白,真正的爱是一种幸运。”
甜蜜的、头晕目眩的、始料不及却甘之如饴的必需品。
“这一个月里,我写了不下十篇求婚誓词。我想用上次赢下初赛的条件让你答应我,我想和你讲过去,讲现在,讲未来。”
“我想向你证明,我可以做得比你之前的恋人好,我的钻石,会比你时刻戴在无名指上的另外两颗大。”
柳季深从不是傻子,他知道路池偶尔的晃神、非必要时刻从不离手的戒指、床上亲吻磨/蹭时熟练的动作。
但他的洁癖完全消失。
他无可救药地嫉妒、厌恨、恶心曾让路池笑着收下戒指的那两个人。
但他更想让路池明白,过去只是过去,此时此刻,自己不会比任何人差。
所以,千言万语在胸口。
柳季深只抬眸,哑声说:“路池,让我给你幸福。”
“我可以给你幸福。”
永恒的,像钻石那样坚硬而长久的,幸福。
月光下,男人一言不发,始终安静地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