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衍听的嘴角止不住上扬,余光瞥了眼默默捏紧拳头的自家二弟,轻咳一声道:“孩童之言,当不得真。”
子恒低低应了一声,转身欲走。
子衍喊住他,压低声音道:“方才你所说之事,仔细说说。”
听完子恒言简意赅的转述,子衍一张脸可谓是冷到了极点。
骨节修长的手指紧攥,忍了又忍,方才开口道:“此事你只当不知,切不可在老三和小妹面前表露出不妥。
尤其是华阳长公主那边,这几日能避则避,爹爹回来之前最好是不到她面前,你这点心思瞒不过她。”
子恒点点头,问:“爹爹那边?”
“爹爹那边你无需管,我自会去说。”
想到什么,子衍拍了拍弟弟的肩头,语重心长道:“如今爹爹旧伤痊愈,挡了别人的路,京中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王府上下,擎等着抓住王府的错处。
你我又并非爹爹亲子,往后更需注意言行举止,绝不可给锦王府抹黑,成为他人拿来攻讦爹爹的筏子。”
怕这些话太深奥,他正准备用通俗易懂的话解释一番,就听自家一向寡言少语的二弟无奈道:“大哥,我并非愚童。”
子衍一怔,满脸欣慰道:“大哥从未如此想你,爹爹亦对你寄予厚望。”
子恒抿了抿唇,垂眸不说话了。
*
因着同行有几个孩子,一路上不是晕车就是水土不服的,返京的车队行进起来可谓是慢上加慢。
本该半月的路程,硬是摇摇晃晃走了一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