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殊色愣住,谢仆射才二品。
“父亲今日辞了官。”元氏一倒,杨将军接手了门下省,父亲官复原职掌控尚书省,新帝登基,朝中局势便以谢杨两家分成了两股。
但比起杨家,父亲早年门下的学生众多,在朝中的势利明显占了优势。
可也正因为如此,谢家的处境更艰难,人脉太广,何尝又不是一种牵制,早年先帝虽假意罢免了谢仆射,但手上的学生犯事却是真。
谢家还要继续往前走,就得丢掉这些看似于谢家有利的枷锁。
再亲近的关系,也要分清楚君臣的界限,这点谢家比杨家能想得开。
比起对朝中人脉的牵制力,一国之君,更愿意选择赐予臣子高官厚爵,是以谢仆射没有一味地像杨家那样去拉帮结派。
他一直再等,等谢劭带着功勋归来。
谢劭归来的那一日,便也是他辞官的时刻,一个影响了两代帝王的重臣,脱掉了身上的层层关系网,还归于朝堂,作为一名贤名的新帝,自然喜闻乐见。
但同样新帝给了谢家另外一条路,封谢劭为尚书令,官居一品,赐国公爵位,勋极上柱国。
双赢双利的局面,新帝和谢家都满意。
这些赏赐,昨夜就已经下来了,等今日早朝谢仆射辞官后,新帝便会颁发。
至于手上的这道诰命,是他同新帝额外求来。
曾经小娘子把他从沼泽里拉出来,如今他的荣光便永远都有她的一份。
他要给她一辈子的富贵,说到做到。
尽管温殊色能理解他的说法,但
郎君二十二。
简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