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种情绪当面对活生生的郁庭知的时候,反倒是让她感到无所适从,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对不起?
太轻而易举。
当年的事是我不对。
又太严肃沉重。
更何况现在无论怎么看,郁庭知都已经翻过去那一页了。
只有她还时不时地就捧起那本名叫过去的书,对着里面的文字,逐字逐句地来回揣摩,回味。
这种事情,总是后走出来的那个显得更狼狈一些。
裴希讨厌这个不够潇洒的自己。
之后整个吃饭的过程裴希都完全丧失了说话的欲望,她只想赶快把这顿饭吃完,给余杉那边一个交代,然后就回酒店洗澡睡觉。
可余睿斌却不知道是因为习惯了她的冷淡,还是根本读不懂空气,吃完饭裴希说今晚就先到此为止,他竟然还顺嘴开起她的玩笑:“你等下要去哪里啊,也带我们一起去嘛,我是第一次来厘城,你这个厘城人怎么一点也不热情。”
裴希下意识看了郁庭知一眼,就看男人对上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让她感觉自己就连这一刻假装洒脱的行为都那么像鹦鹉学舌,东施效颦。
干嘛啊裴希,就这么无法面对吗,别人是因为不想理你而沉默,你却也学着装出淡然的样子,实际上却恰恰说明就连逃避的样子,都在受到其他人的影响。
“我想找个酒吧喝酒。”裴希想到这里,便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股气,突然就想说点不那么裴希的话,做点不那么裴希的事,“一个人可以随便找个地方站,三个人就要开卡座了,所以我想自己去。”
可她还是低估了余睿斌的笨蛋程度:“不就开个卡座嘛,我当什么事呢你就急着走,走啊,你想去哪喝酒,我跟你一起去,开最大的卡座,我买单!”
裴希:“……”
可恶的有钱人。
裴希意识到自己的失策,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跟在余睿斌身后,从座位上离开,往餐厅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