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懂你意思。”
郁庭知一晚上没睡,熬到现在,也倦,再加上面前坐了个猜不透的闷葫芦,就显得更疲,语速放缓之后,郁庭知自己听起来颇有一种临终遗言的感觉。
他想说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大家都是中国人,怎么搞得好像是个日本人接待印度人一样,还有语言壁垒。
但说出口的话却是:“你突然说这个干嘛。”
而下一秒,窗外突然一阵强风降临,树叶被吹动,一地碎影在余光的畸变中形成一种海波的纹样,让郁庭知想起六月初那个深夜,他站在饮水机前,侧头便看见裴希从楼梯上走下来。
她身上穿的就是淡粉色波浪纹的睡衣,那层层叠叠的柔和的浪好像在那一刻,映进了她的眼睛里。
“因为、因为……”
郁庭知不想承认,尤其在现在,他觉得自己已经要彻底出局的当下不想承认,他在那个时候,仍旧很没有出息地对她怦然心动。
他还爱着,一直爱着,从未改变地爱着。
就凭这一点,他就永远不可能在裴希这乘利席胜。
“我也还是……很喜欢你。”
看吧。
都说别给她看了,陶邈这个狗日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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