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肇南把毛衣的领子往下拽,锁骨靠下的位置有一道又薄又粉的疤痕。
长度大概七八厘米,处在很险的位置上。
“他会像这样弄死我。”
许尽欢瞪大了眼睛,“这是你爸弄的?”
“嗯。除了他没人敢下死手。”
周肇南打开门,任劳任怨地把所有购物袋拎进去,又翻出来一双崭新的女土拖鞋丢给许尽欢。
“我十四岁,逃课去网吧,他把我吊起来打,绳子断了,我直接磕在了石头上。”
许尽欢下意识问了一句,“很疼吧?”
“都过去了。”周肇南得意地说,“后来我把他养了十年的金龙鱼炸了,我只是身上疼,他心里更疼。”
反正从小他跟周部长就不对付,周部长打他打得狠,但周肇南从来不服,受的气将来一定会狠狠报复回去。
然后周部长再打,他再报复,没完没了。
许尽欢被这对父子的独一无二的相处模式惊到了,一时没察觉自已拿着他的手机。
她不认为自已拿捏了周肇南的把柄,反而周肇南那些话让她觉得更不能给周部长打电话。
她把他的手机放在玄关的鞋柜上,“姐夫,我再相信你一次。”
周肇南回头望着她,眼里闪过一抹嘲讽。
两个月了,许尽欢怎么还是那么傻,那么天真啊。
“好。”
许尽欢认真地说:“我是真的相信你,你不要耍我。我们像刚才那样好好相处不好吗?我是真心地希望你跟我姐都能好好的,只要你不再......大家都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