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肇南笑着说那些事情,她反而能以一个客观的角度对他感到同情。
“好了,睡觉去吧。”他缠好吹风机上的电线。
许尽欢还躺在他腿上,突然觉得不能让他流露的伤感就这么过去。
她抓住他的衣袖,“周肇南,你其实......也没那么糟。你还记得十年前你跟我说的那句话吗?你说我爸妈犯法了,法不容情,买卖同罪,这都是你教我的。”
她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让周肇南像十年前那样坚守是非曲直,不要被黑暗沾染,更不要在清醒里堕落。
结果他在她耳边低语,“说真的,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可没想到将来有一天会跟你一起洗澡。”
不正经!
许尽欢气得羞红了脸,伸出去的手又被他稳稳攥住。
男人唇角轻勾,“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
他推开许尽欢,起身去放吹风机,声音渐行渐远,“人不大还教育起我来了......”
翌日,她和时颖约在了一家舞蹈教室。
她一直没荒废专业,鲁昶萍去世以后,她几乎每天都会来这里练功。
教室的整面镜子里,她穿着黑色的瑜伽裤,浅粉色的练功服,不多时便大汗淋漓。
休息的时候,时颖走过来给她递水杯。
如今时颖不怎么像一个戏曲演员了,不上班的日子她都穿的很休闲。
“照你这么说,我觉得周肇南这个人大男子主义很严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