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和梁初也并不算交好,偶尔见到会点头致意,却无更深的交集。
辅导班季度结课当天,机构里做东请吃饭,尤时挨着梁初坐,梁初一直低头发消息。尤时不善交际,只专心吃饭,突然被旁边的人递了一罐啤酒。
她这个话头开得莫名:“也不知道你到底哪里好,他现在还想着你。”
这个“他”是谁,她们都心知肚明。
尤时已许久不听人提起他,一时有些恍惚,拉开啤酒罐,里头的气泡滋滋响,尤时顿了一下。
“……你跟他,还有联系?”
“嗯。”说起来梁初也觉得好笑,“我妹妹和他弟弟在一起了。”
说完自嘲般,灌了一口啤酒。
“他在省会上大学,你知道的吧?”
尤时不可能不知道,普通班总共没几个上一本的,谢师宴的时候老刘翻来覆去地说。
但她摇了摇头,说没印象。
梁初笑说:“挺可惜的,如果他也来首都,说不定我早就追上他了。”
尤时可能糊涂了,居然问:“这么喜欢他的话,你怎么没留在省内?”
“喜欢啊,喜欢了很久很久很久。甚至觉得再也没办法喜欢别人了。”梁初低声说:“喜欢他,可我也要做我自己。”
她说这个话的时候没有看尤时,盯着眼前的食物发呆,语气无奈又怅然。
尤时对梁初的最后一点偏见彻底消除了。
与许新意谈论的话题结束没过两天,尤时收到了梁初的婚礼邀请。说意外也不意外,她们联系并不密切,甚至没有彼此的微信,只在大学时交换过手机号码。可在某种程度上,她们确实是特殊的朋友。
梁初发来的信息简洁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