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穆秋的瞳孔忽然扩散了几分,“桑安和”大抵是生气了,粗暴不少,且更深了。
他没想到,“桑安和”生气起来,会如此不管不顾!
刚才的作弄仿佛是故意让他不安,此刻竟然直接穿透了衣服……既然可以直接透过衣服触碰他,那么刚才故意在他的衣服中摩挲,定然是故意戏弄他了!
只是穆秋此刻无暇再发怒,极致的冰冷,让他浑身发颤。
穆秋不敢继续待下去了,到时候要是他的裤子和沙发湿了,褚谦不发现都难。他匆匆站起身,腰身微微佝偻着,掩饰着什么似的,丢下一句“我去一下卫生间”就跑了。
褚谦怀里莫名空了,只能一头雾水的望着他离开,只是,他的姿势怎么好像怪怪的?
就好像,腿里夹了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走路时也合不拢。
大概是看错了吧?
……
一门之隔的卫生间内,穆秋刚把水声开到最大,整个人就被迫压在了洗手台上,他双腿发软想要滑下去,却被看不见的人抵住。
这些天,“桑安和”一直不敢亲吻他,触碰他,最多就是拥抱牵手,结果刚刚穆秋却把别的男人带回来,当着他的面挑衅他,这叫他怎么能忍?
只是,正当他想继续时,却从镜子里看见了穆秋那双渗着生理泪水的眼睛。
穆秋上半身被迫贴在洗手台上,双手搭在上面,眼尾甚至还泛着红,明明是被胁迫,脸上的表情却不动声色,游刃有余般透过镜子看他。
明明镜子里也没有他的身影,但他被那样的眼神盯上,却莫名有种他才是猎物的感觉。
穆秋太熟悉这种毛躁冲动的求偶期年轻雄性了,把耿溧放在求偶的男人这个位置上,而非视为鬼物后,穆秋一下子就仿佛找回了主场般,有了定心骨。
刚才他是担心被褚谦发现,而现在没第三个看见,他自然不再慌张。
“桑安和?或者还是该叫你耿溧。”穆秋用手心轻轻托着下巴,说:“你在生气什么呢?”
“该生气的是我才对。你信不信,如果你现在继续下去,我马上就让褚谦进来,我们当着你的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