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绵绵密密的恐惧驱使他,令他再次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其实他内心深处知道这是无用功,可是这就像一种病态的心理,一种被顾斯闲默不作声却悄然赋予的扭曲希望看,希望就在那里,好好吃饭,好好活下去,再努力一下,就可以了呀。
他这次是跳了湖湖心岛有内湖,内湖连着外面的星水湖,湖下没有电网。
结果当然是失败了。
宴无微把湿漉漉的夏知从水里捞出来。
几个人本来还在内疚加互相甩锅,夏知这一跑不打紧,成了落汤鸡不说还感冒了,全都气坏了,当下也顾不得甩锅,全把炮筒都对准了夏知。
说来说去,还不是夏知不乖!
而正好,离月圆夜就差两天。
入了冬,水很冷,夏知发了两天高烧,好不容易烧退了下去月圆夜到了。
那一夜少年的哭喊很虚弱,几个人生了恻隐之心,终归是没能做下去。
中国人的老生常谈来了,贺澜生憋了句。
“要不年后再说吧。”
几个国籍不大一样的人看了看还在咳嗽不止,哭声嘶哑的少年,默契地遵循了这份源远流长的中华传统。
甭管天大的事儿,先过了年再说。
不过顾斯闲的脸色并不好,盯着少年蜷缩孱弱的背影,以及右肩膀上深黑的五根羽毛。
男人的眼神深如泥潭。
这太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