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颖达脸色沉沉地点点头,薛光则看也不看二人一眼,冷声道:“把人带上来!”
衙役押着谯度、方玉蝉和狱卒上前,方玉蝉身体虚弱,跌倒在地。
“昨夜我要提审重要人犯,开封府衙门军巡使谯度却谎称狱中突发疟疾,欲携女囚私逃,被我当场捉拿。事发突然,不及向沈大人招呼一声,你不会怪我越俎代庖吧?”
沈慧照开口:“下官不敢。谯度,这是怎么回事?”
谯度面有愧色,一言不发。
杜仰熙发话:“沈大人在问你的话,为何迟迟不答,你要把女囚带去哪儿!”
谯度深深垂下头,似愧疚到不敢看任何人。
薛光转头:“方氏,你说!”
方玉蝉泪水盈盈地看了一眼沈慧照,嗫嚅道:“是……是谯度着人送来药包,教我伪作疟疾,趁机出狱。”
杜仰熙大惊:“什么药包!”
狱卒叩头:“大人,这都是谯军巡使的命令,那纸包里是……是火麻仁!人服下之后,呕吐下泄、状若疯迷,就像疟疾发作!狱医诊断后,不敢擅留疫病人,依例便要送走!”
黄颖达问:“送到哪儿去?”???
薛光冷笑一声:“将女囚送到病坊,再寻一具形容相似的尸体,以便偷梁换柱、瞒天过海!”
黄颖达脸色铁青:“过去我也曾风闻,监狱里常有人重金收买狱吏,私纵人犯却报以病亡,万没想到在沈大人的治下,竟也有这样荒唐的事!沈慧照,谯度是你的属下,你怎么交代!”
谯度截断:“诸位大人不必再审,卑职认定方氏含冤莫白,才会”
薛光怒道:“一派胡言!你同方氏无亲无故,若无他人指使,怎敢铤而走险,事已至此, 还想巧言遮掩!”
沈慧照神色冷凝,反口诘问:“薛大人分明意有所指!”
薛光咄咄逼人:“方氏!私逃囚狱罪加一等,凌迟亦不为过,本官再予你最后一次机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