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津恪满头冷汗,牙齿绷紧,生生忍下,目光像是恨不得杀了她。
许时颜只能顶着薄津恪的眼神,伸手撕开他胳膊上的衣袖。
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看见薄津恪手臂上的伤口,许时颜的脸色还是不受控制地变得凝重。
被钝器划开的伤口,从锁骨尾开始一路划到小臂,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白色的骨头。
这个人……是怎么能撑着不叫出声的?
许时颜看了眼薄津恪,只觉得匪夷所思,动手开始包扎。
“可能会有很疼,你忍着一点。”
许时颜温馨提示了一句,感觉自己已经拿出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
薄津恪躺在沙发上,薄唇紧抿,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剑眉微蹙。
随后,许时颜拿出麻醉药和消毒酒精,动作熟练地消毒。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
等一切结束,许时颜才发现沙发已经被薄津恪后背浸出来的汗洇湿了,显现出一个人型的轮廓。
还真是挺能忍的。
薄津恪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现在防备心又这么重,应该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目前的状况。
“这样就不会感染了,至少在天亮之前,你暂时死不了。再过几个小时,我打电话给宁群,让他治你的伤。”
许时颜说道,直起身来,语言暗示自己不会擅自打电话给医院。
薄津恪墨色的瞳仁情绪不明,比刚才稍微温和了一些,但依旧冷得让人不敢直视。
“你为什么会来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