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正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谬赞了,我这个条件,若是配许小姐这样的人,还是太逊色了。”
闻言,许时颜忽地笑了。
“是吗,你还真是谦虚,但前提是,这些都是真的。”
裴正华心里咯噔一下,看向许时颜,表情有些疑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许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许时颜拿着资料,细数上面的漏洞。
“永州距离这里三千多公里,就算要查毕业证和记录,也只能通过网络查询,但学历如果要造假,其实并不困难,只要有钱有势,都可以做到。至于你爸妈的工作,金融管理听着高端,可你又没敢吹嘘效益,我看,多半是投资失败,或者,还在负债。”
裴正华笑了笑,掩盖了眼里那丝心虚。
“许小姐,你怎么什么事情都往坏处想,我是真心想和你好好了解,怎么会去做这些事情?”
许时颜的脸色一寸一寸地冷下来,鹰隼般锐利的视线落在裴正华的身上,已然看穿了他。
“别在我面前搞小动作,你的这些套路和城府,简直就像是个小学生。”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在琼州岛尔虞我诈这么多年,许时颜早就可以通过一个人的眼神和一些无意识的小动作判断他究竟是否别有所图。
至少到现在为止,除了薄津恪,她还从来没判断失误过。
“你做这些事情,那自然是为了顺利把我娶到手,好还清你家里的负债。不过我很好奇,按理说,母亲应该会查证你的这些资料,怎么会发现不了这一点呢,是有谁在替你掩盖?”
裴正华那张故作温文尔雅的笑脸终于僵住了,眉宇间尽是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