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晟的手僵在半空最后收了回来,“你哥哥的情况很乐观,放心吧。”
于启岳侧着头恹恹地没有回答。
严晟不知道于启岳这种反应是什么意思,他手指扣着膝盖向他问,“你找我来不是有话要说吗?是什么?”
突然又响起小孩的声音,近得就像在耳边,[你要跟他说什么呢?你对小姑都能说出那种话,又害得哥哥出事,还要害别人吗?]
于启岳突然坐了起来神经质一样左右顾探,“谁在说话?”
“是我,”严晟不明所以道,接着按住他的胳膊,“当心跑针。”
那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嗡嗡作响震他头痛欲裂几欲呕吐。
一瞬间于启岳悲戚到想就这样了结自己的生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声音,难道他真的精神有问题,他真的是一个只会伤害别人的精神病吗?
严晟见他突然痛苦地抱住头紧张地问,“怎么了头疼?”
于启岳振臂挥开他,“别碰我!”别对我这种人这么好,求你了严晟。
严晟对他突如其来的疏离感到暴躁愤怒,“你到底怎么了!你在想什么你告诉我!让我来是什么意思,短信是什么意思!”
[让他走,让他走!]小孩的声音越来越大,于启岳的头皮似乎都快要被他震裂,[你只会伤害他,离他越远越好!]
不,于启岳的牙关咬地咯咯作响,不能离开他,不能……
“短信是不是你哥让你发的?是不是?!”
[快说,快说!]于启岳的意志越来越薄弱,小孩喧宾夺主般占据了他的躯壳。
“是我发的。”于启岳抬起头望向严晟,神情镇定地像另外一个人。
严晟的愤怒像一根线突然被剪断,他怔然问道,“你再说一遍。”
“短信是我发的,我自己一个字一个字打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