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霖开完会和严誉卢乐汇合,几人驱车驶向于启岳家里。
卢乐开着车问,“弟弟是怎么了,我之前去医院看他不是还恢复的不错吗?”
周越霖坐在副驾驶上掐着眉心道,“他现在就像小时候的状况一样,甚至比那时候更糟。”
“唉,”严誉坐在后面叹了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我说要不再找个心理医生……”
“嘘”卢乐小声道,“老周睡着了。”
严誉探头一看,周越霖保持着手按眉心的姿势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他太累了,公司家里两头跑,让他睡会儿吧。”
周越霖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他最近情绪高度紧张,于启岳的“病”就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即便在睡梦里还是于启岳的身影。
梦里于启岳轻轻抚摸着锁骨,[哥,你知道这里装的是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了。]
[你想的,你一直都想,]于启岳脸上出现了一种古怪的笑容,在黑暗中周越霖也看得一清二楚,[这是小姑的骨灰,我偷偷拿了点,就戴在我身上,快十年了。]
在梦里自己的声音抖得不像样,[你撒谎。]
[你清楚的,]于启岳仿佛释然了,这个秘密沉积在心头一复一日把他的灵魂也压的扭曲了,[我这种人,我这种大逆不道的人,就该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折磨永世不得超生。]
[够了!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不骂我?你应该骂我你应该打我,我做错了事为什么得不到惩罚?]于启岳癫狂地挥舞着手臂打碎了身后的窗户。
两层小别墅拔地而起,倏忽间竟变得万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