骥新社团人员庞大,但是公司内部主要成员并不复杂,贩毒的钱款一定会通过公司洗钱,即便贩毒界定为梁绍棠和梁新昇的个人行为,可是毒款从学中安所在公司流通,他知情就是共犯。
现在只有祈祷梁新昇将以前屁股擦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把柄。
温琪意识到自己的正义感似乎正在离家出走,可是说实话,她心里很乱,谢仲安已经帮警察做事,破获了国际运毒案,她真的希望可以有“戴罪立功”这种可能。
半夜两点,谢仲安推开家门。
女人就在沙发上坐着,因为小老大窝在腿上,所以没有站起来迎接。她在他脱外套靠近时扬起下巴,谢仲安俯身和她碰碰嘴唇,问她为什么没有吃晚餐。
“我怎么吃得下?”温琪担心死了,小老大被吵醒,从女主人膝头走开,谢仲安将它放到地上,自己坐到温琪身边,将人结结实实搂进怀里。
温琪将脸埋进他颈窝,她很困了,声音闷闷的,透着化不开的担心,“情况怎么样?”
他大掌拍拍她臀侧,“都交给律师了,没事。”
没事?温琪皱眉,“你和他们说我是你女友,那我真会越过情人的边界管你。”
他笑,搓搓她纤细的手,放在唇边,“那你管,我巴不得你管。”
“好,我要你离开骥新行不行?你卡里的钱我一分都没动,你和警察保证以后不捞偏门,拿那些钱东山再起做正道生意,看在这次你帮忙破获国际运毒案的份上,他们没准能放你一马”
“没那么容易。”谢仲安轻叹,“现在呢,我线人的身份已经结束了,情报科的长官也和你想的差不多,想帮我捏造一个新身份,让我出国。”
温琪一愣,“出国?不好吧…”
“是啊,要我改名换姓的确欺人太甚。我也不答应,所以算是谈崩了。情报科已经很久不和我联络,现在都是调查科的人在查我和梁先生,不过调查科里水很深,警局和我们一样,都是团体,都有利益纠葛,梁先生早前和某位长官关系很好,现在是他帮我们办事的时候。你放心,骥新早就在转型,梁先生很有远见。”
他刮一下温琪鼻尖,“我不是什么人都认干爹的。”
温琪总算放心一点,环住他的腰,皱眉抱怨,“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我都想了什么?我觉得自己像个罪犯,希望警局可以放了你,还希望骥新可以躲过这一劫,怕你受牵连!”
谢仲安知道这对她来说有多颠覆,但能被她挂在心上,还是值得高兴。贴在她腰背梭巡的手掌不由加大力度,探进腰后牛仔裤空隙,指尖在臀沟滑动。
“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如果你了解警局背后一些勾当,就知道为什么情报科愿意放我一马。他们借黑社会的手做过很多事,也杀过很多他们定不了罪的‘坏人’,他们自己都界限模糊,所以你不用钻牛角尖,只当做是两个不同的利益团体之间的交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