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苍白阴鸷。
仿佛长年生活在暗处。
梵音从背包翻出一支钢笔,面露嫌恶,用笔尖戳他脖子上的疤痕。
戳不掉。
“你是贺宁。”
梵音想扔掉钢笔,记起价格,在乐君信裤子上蹭两下,又放回包里。
乐君信:“……”
梵音继续审问贺宁,“这三年,你为什么费尽心思装死?昨天故意在我眼前晃,把我和乐君信引到这座小岛,就为凌晨枪杀我?你只开一枪,是想杀我吧?”
贺宁盯住梵音初初长开、明艳动人的小脸,突然勾唇,“你被开苞……啊!”
话没说完,腹部快被乐君信的手肘顶碎。
贺宁黏湿的目光,令梵音反胃。
当年种种,顷刻间涌上脑海。
梵音白了脸色,踉跄着后退两步。
梵音的脆弱,直接激怒乐君信。
他恨梵心撒谎。
恨贺宁心安理得活了三年!
更恨自己蠢!
他从未想过,贺宁会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