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们一哄而散,“借债闹到官府就没意思了,钱老板,咱们改天再来。”
这帮人打算用缠字法,隔三岔五来山东菜馆要债,这会影响菜馆的生意,万一钱帚儿哪天受不了纠缠,就替张宗翔还债了呢。
张宗翔这个没用的怂货彻底指望不上了,钱帚儿就无法模仿老祖宗的信给宁王交差,另外的五万两就拿不到手,而且很可能到手的五万两定金也会被宁王的幕僚要走!
可是这五万两钱帚儿已经交给了五戒,去外地弄户籍,买田置地了。
这个遇事就躲的废物!钱帚儿至少在心里骂了一万声废物,但是没有用,该来的还是来了,宁王幕僚过来找钱帚儿兑现承诺。
钱帚儿只得说道:“我们侯爷已经尽力了,但是我上回也说过,老祖宗不待见我们侯爷,见一面都难,这才半个月,老祖宗对侯爷以前的成见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改观了?”
是这么个理,但是……宁王幕僚想了想,说道:“既然此事不能一蹴而就,那就再等等。只不过,上回侯爷给宁王殿下写的信,已经加急送到宁王手里,这是宁王给侯爷的回信。”
宁王幕僚将一封信交给钱帚儿,“劳烦夫人代为转交,还有,下一次,我想见到侯爷本人。”
钱帚儿心中大惊,面上依然从容,说道:“这种事情侯爷怎么可能亲自出面?弄不好要扣上谋反的罪名。”
宁王幕僚说道:“我们送给侯爷的银子已经有十五万两了,这京城还没有那个达官贵人比侯爷收的银子还多。只是偷偷的见上一面,又不公开,你不说我不说,何来谋反之罪?”
“再说了,送了那么多银子,还没见一面,只有几封书信,宁王对我已经有诸多不满,我若再见不到本人,恐怕我自身都难保。
钱帚儿就怕此人在重压之下,冲动的亲自找上侯爷,那样一切就完了!
所以,钱帚儿施展缓兵之计,先把这个幕僚稳住,说道:“我知道,你有你的难处,不好向宁王交差嘛,我其实也就是给侯爷办事的,我懂你。”
“不过,我们侯爷十几岁就封爵,养尊处优,从未领过什么正经差事,他怎么可能明白咱们这种底下办事人的难处呢?少不得我多费一些时间规劝,多吹枕头风,劝侯爷秘密和你见一面,如何?”
幕僚大喜,“多谢夫人体谅。”
钱帚儿说道:“这事我会办,只是你别总是来催我,越催越急,越急越不会,你得给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