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弟弟早就馋了,偷偷摸摸地溜进去挑了一块大肥肉,吃得满嘴都是油。
娘亲发现后,黑着脸质问到底是谁干的。
我和妹妹相互看了一眼,几乎同时看向了弟弟。
那弟弟可聪明得很,他眼见事情败露,「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我们的鼻子就喊:「娘,是姐姐偷吃的,她们还把猪油抹在我嘴上,不让我告诉你,呜呜呜……」
「不是的娘,我们没有……」
「啪」一声,结结实实的巴掌落在了我的脸上。
我立即感觉到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像红辣椒在抹在了脸上,渐渐麻木,失去知觉。
还好,要不是我闪得快,恐怕这一下要挨在妹妹身上了。
「打小不学好,现在改做贼了是吧?你们弟弟那么小,还想污蔑他?我是怎么养出你们这两只白眼狼的?去,去外面跪着!」
娘亲气得双手发抖,眼里对我们的厌恶更深了。
我本想辩解,但感觉到身后瘦弱的妹妹在瑟瑟发抖,便硬生生地将这口气咽了下去。
妹妹体弱,挨不得打。
就这样,我们在屋外的土墙后面跪了一夜,亲戚来来去去,也没有发现我们不在。
倒是弟弟满脸得意地跑过来,给我们做了个鬼脸,嘲笑我们:「因为你们是女人。」
3
诸如此类的记忆不胜枚举。
有时候我们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娘亲生的,为什么她不能对我们多一点爱,为什么她不能多看我们一眼。
但一次次的现实在告诉我们,什么叫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