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炘剑君受到气氛影响,也正襟危坐起来。
谢怀雪唇角微扬,莞尔一笑。
白衣出尘,整个人染上了几分幽静缥缈,杳霭流玉。
“不止人的命数会被干涉,世界也是如此,其实不是师傅最先发现不对之处,是天道和诸位渡劫期大能发现澜沧大陆的前路一片晦涩,却卜算不出任何结果,甚至找不到异变的源头,无形之中有一双大手挡住了澜沧大陆的天空。”
黎烬安瞬间想到了识海里的天书。
“现在直接说出来没事吗?”
炽炘剑君不明所以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明明人就坐在这里,却仿佛从一开始就没跟上徒弟和徒媳的谈话,想了想还是把疑问给咽了回去。
“兰慈等人已死,无碍。”
既定的命数被打破,没人再要利用孽畜和天书搞事情,她们不必再战战兢兢。
现在的天书就像一块腐烂的坏肉,剔除就好了,至于那些招来的苍蝇都被通通打死了,再也不能在人耳边嗡嗡地叫唤。
“直到天魔族在三界山围困师傅和我父母一事的发生。”
此话一出,在场的两个剑修脸色都肃穆起来。
“师傅耗费百年时间,终于追查出了些许天魔族的马脚。”
谢怀雪实在没有做说书人的天赋,语调波澜不惊,讲述也不跌宕起伏,关于银月元君遇到的困境和艰难,只化作了一声终于。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接让另外的两个剑修眼眶都红了,一个觉得道侣都那么劳累了还不忘保护她,一个觉得元君是为了她和谢怀雪才这般不辞辛苦。
虽然银月元君不在这,但足以让两个剑修为她伤心难过得摧心剖肝。
黎烬安呜咽一声,结果谢怀雪递给她的帕子,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等等!元君察觉到天魔族的存在之后可以和道君、道尊乃至天道默契地互通有无,但是你们是怎么知道……那本书的?”
她实在是说不出来天书的名字,简直是脏了她的嘴巴和谢怀雪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