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母亲分担,陆卫国只好拖着残躯下地做饭,好让母亲辛苦做工回来,有口热乎饭吃。
可即便这样,徐珍妮还是时常发怒。
稍有不慎,便是摔盆砸碗,指桑骂槐。
陆家母子,每天都没有安生日子过。
每每此时,陆卫国都会沉默隐忍,不与她计较。
可这样的结果,却是让她误认为陆卫国是懦弱无能的表现,反而更加助长了她的嚣张气焰。
生理的残缺和心理压抑,让本意气风发,俊美高大的陆卫国,迅速衰老憔悴。
明明才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看上去宛若四五十岁般。
他原本挺拔的背越来越驼,也因此变得更加沉默寡言。
眼里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仿佛被抽空了灵魂般,只留下空荡荡的躯壳在这无边苦海沉浮。
他身体好转后,试图用加倍的劳作来麻痹自己。
但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痛苦,却无时无刻不在啃噬他。
然后就在他处于水深火热之际,村里的混子钱红兵却如闻到腥味的猫般,盯上了徐珍妮。
钱红兵长得还不错,一副小白脸模样。
他为人油腔滑调,家里给他在公社找了个跑点的工作。
手里有点活钱,他就趁着跑点送货的机会,弄来一些紧俏的香皂、雪花膏之类的小玩意儿。
他看准了徐珍妮的不甘心与怨恨,刻意接近。
“姐,要我说,你这模样、气质搁城里也是朵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