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举起了酒杯,微倾。
方晚明白了我的示意,也顺势而为。
那晚我们喝了点酒,却始终没有醉意。
晚餐后我们分开,方晚找了代驾,而我自行打了车。
夏夜总是不平静,让人动容。
我走在小区的路上,最终在楼下的路灯旁驻足。
此时灯光灰暗,月光隐晦皎洁,两者融合、映衬,相互辉映,我回想着今晚的对话,久久不能释怀。
甚至到了家门口,站在忽明忽暗的楼道口,竟有些希望,那个人会如同某个寂寥的黑夜,突然出现。
可惜,都是一场空。
第二日清晨,我刚醒,正在洗漱,便听见了门口按铃。
透过猫眼探头,打开一看,谁曾想是卢柏川拎着早餐上门。
“你怎么突然来了?”,我一身邋里邋遢地,还未收拾,还是立马让他进了屋。
“我刚好在附近有个会,就顺路来接你上班,阿姨做了早餐,便给你带了一份”,卢柏川并未多余寒暄,自然地进了家门。
在这之前,他确实还没踏进过这里。
“那你得等我一会儿,我需要点时间收拾”,他顺着我的视线往下瞧,此时我正穿着一套宽松的米白色睡衣,头发松垮,脸上也毫无起色可言。
卢柏川有些不适应地别开了自己的视线,将手头的豆浆与三明治、包子往桌上一放,不敢正眼瞧我,“是我来得唐突了,你先忙,不介意我随便逛逛吧?”
“当然,你先自便。等我收拾好,出来吃早餐”,我话还没说完,近乎落荒而逃,便径直地跑进去卧室。
离开之前,我的目光在冰箱门上匆匆掠过,上面早已没了字条,就连鞋柜上的男士拖鞋、浴室里的男士洗漱用品,也早被我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