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吗?”,梁仕沅声音低哑,带着未清醒的音嗓。
“真的!”
听到我中气十足的肯定后,梁仕沅睁开了眼,用眼神认真地打量我,似乎在确认我话里的可信度。
“我没生气,是真的不用”,为了让他安心,我再次被迫强调了一次。
“阿越你真好”,梁仕沅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继续安稳地睡了过去。
工作忙碌,我已经有2个月没有踏足爸妈家了。
在去之前,我特意开车去面包店买了林欣喜欢的榴莲蛋糕,又特意买了盒价值不菲的肉桂茶,俨然一副客人上门的模样。
待我到家时,徐良正在喂金鱼,而林欣依旧在厨房里忙得不亦乐乎,客厅里的电视正放着中央新闻,主持人字正腔圆的声音从里头徐徐地传来,绕着室内。
我进了里屋,将带的东西搁置在餐桌上,徐良听到我换鞋的声音,原本还吹着轻口哨喂鱼,眼下竟懒得搭理我,迅速放下鱼饲料,头也不回地往书房里头走去。
林欣从厨房里探出头来瞧我,向我投来无奈的视线,用眼神意味深长,似有所指地让我去书房,好好哄哄徐良。
我难得懂事地点了点头。
我刚进书房,便瞧见徐良戴着眼镜,拿着最新的一份报纸,假意阅读,丝毫不准备搭理我。
“爸,这是梁仕沅让我带来孝敬你的茶”,我将那一盒两万多的茶叶往书桌上一放,期待徐良能对此给出回应。
但徐良仅轻轻地瞄了一眼,便别开了视线,丝毫无法打动他。
“其实婚宴简办是我的意思,仕沅说要把他名下两套房都转给我,并且他家给了一百万的彩礼,我觉得有这心就够了,毕竟婚礼风光都是给外人看的,我们自己若是能把日子过好了,才算难得”,我试图劝说徐良理解我。
“阿越,我主要还是怕你吃亏,咱家也不是不讲道理,如果仕沅真能做到你说的这些,婚宴可以按照你意思办,我做婚恋律师三四十年了,最是明白人心不可测啊!”,徐良难得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