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反的时候,都没现在恶心…
她握住灯儿的手给自己打气,缓步走到床前,离得越近,丁继存的存在越强烈。
床上躺着一个形同枯槁的男人,衣服在他身上已经撑不起来,他瘦削的脸颊深凹进去,半张着干涩的嘴,艰难呼吸。
喉咙里如同拉风箱一样,每一次喘息,都仿佛有木头在锯着…
谢菱君皱起眉,一言难尽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有点想不起来,丁继存原来的样貌了,仿佛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这副破败活该的形象。
心里竟有难以抑制的爽快!
她有时忍不住想,如果没有他,自己的生活,是不是会简单很多?
虽说造成谢家颠沛流离的源头不是丁继存,但如今这一切,都少不了他的从中作梗,推波助澜。
谢菱君不后悔如今的生活,但并不代表,她就不恨他!
那双望着床上人的美眸中,闪烁着不容忽视的恨意,鼻息都不复平稳。
听到动静,丁继存缓慢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斜睨着站在地上的来人。
他现在连扭头都费劲,认了好半晌,才在麻木的脸上露出一分了然。
是她啊,他新纳的五姨太,他的药罐子。
“呵…快、快给我喂个药丸…”丁继存久病入命,头脑早就不清晰,根本分不起今夕何夕。
谢菱君冷冷看着他,充耳未闻,她早就对这话没了愤怒。
见她迟迟不动,丁继存怒了,手无力拍打床铺,口中尽是辱骂:“你个贱人,老子让你喂药…喂药!”
“快喂我药…”他一直叨咕着这几个字,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灯儿瞄了眼谢菱君,见她面无表情,反而更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