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时懒得开车,所以也没买车,在路边等网约车的时候,忽然感觉后背发凉。
他猛地转身,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文耀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拍了拍自己胳膊上隆起的肌肉,“陆先生,你想怎么走?”
陆青时深吸了一口气,“他让你来绑我?”
“说错了,是请,不是绑。”
“我不去忆茗居。”
“先生在悦酌湾。”
陆青时瞥了一眼他身后的车,“走吧。”
车开了一个小时,终于开到了龙深港,陆青时面色苍白的上了船,忽然想起自己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有个看上去很板正稳妥的人,站在岸上看着他们。
可能是林敬堂没那么大的规矩,也不会对着别人摆主子的谱。
那人穿的很随意,没有像电视里演的一样,穿着黑西装,戴着白手套,恭恭敬敬,又满是虚伪。
他看向陆青时的时候,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把他带进去了,但是目光里还是忍不住的好奇。
陆青时当时在想什么呢,他记得很清楚,他想,这个人看上去笨笨的。
他那么想让自己的心硬下来,但是他能想到的,对陆青时最坏的事,居然是打发他去睡杂物间,里面甚至还有一张弹簧坏掉的床垫。
陆青时的眼睛红了起来,他仰头看了看天,对自己的厌恶愈发的浓重。
屿哥的死,他难辞其咎。
陆青时进去的时候,林敬堂还坐在餐桌上。
他没有等陆青时,一桌子的菜每个都动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