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董沉默了一会儿,“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总的贡献我们当然有目共睹,他鞠躬尽瘁了这么多年,想要休息一下,我若是拦着,岂不是不近人情。”
林敬堂手里握着一支笔,在手中转了几圈,继续道“我不希望我的私事和公事掺在一起,陆青时来这里,自然有他来的理由。”
林敬堂在桌下,将手掌按在了他的腿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陆青时挑起了眉,“条件任我开?”
林敬堂嘴角挑起了一个玩味的笑,“那要看你的条件是哪方面的。”
“公私得分明啊,林先生。”
旁人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谜,陆青时直接把林敬堂面前的资料理好了,收了起来。
“准备好律师,今晚大家辛苦点儿,都别睡了。”
林敬堂的办公室有床,陆青时靠在床头捧着电脑,眼皮没一会儿就打架了,他站了起来,进了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端着电脑盘腿坐在了地毯上。
林敬堂也不说话,坐在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陆青时用眼过度,面前的数据都出来了重影,越想仔细看越看不清楚。
他按了按眉心,抬眼看向了林敬堂,“主人,帮我念。”
他这声主人叫的,无端的让林敬堂笑了一下。
他并不是在刻意讨好,而是他真的需要一点依靠。
他曾经扭曲了主奴的意义,或者说从来都没有探寻过真正的意义,他所求的都是执念,执拗。
所谓的主人,从来都代表着,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依靠的人,代表着无论他是好是坏都不会放开的手,代表着理解,宽恕,与歉疚。
管束与权利的剥夺,只是表达这些的手段,而不是目的。
林敬堂早就明白,陆青时应该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