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生间的门被反锁着,祁扬感觉到自己肠胃在抽搐,可他已经实在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祁扬将凉水往脸上泼,试图压一压这难受的反应,但很快就又呕了一次,只能吐出些许胃酸,伴随着一丝腥红。
他撑着洗手台,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激烈的呕吐感刺激出生理性的眼泪,眼角泛着明显的红。
他擦了擦手,又在眼角顺带抹了一下。
不想哭了,如果不是因为呕吐,他应该已经没有眼泪可流。
“祁扬我跟你说,我不知道你什么情况,但是你一天到晚独来独往也不交几个朋友,你在禹城现在最近的朋友就我了,我不可能不管你,你听见没?你这门隔音效果没那么好吧?我能听到你关水了,你听见我说话吧?”
杨佳赫又在门上拍了拍,他急得脸色不怎么好,说急了还在门上发泄似的蹬了一脚。
“我听见了。”祁扬哑声回复。
“赶紧出来啊,你这两天到底吃饭了没有?”杨佳赫在门口催促。
两分钟后,祁扬擦干净脸上的水渍,看着自己不那么糟糕了,才终于打开门锁。
他一出来,杨佳赫就在他脸上张望,眉头皱得死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着跟男鬼一样,还刚好穿了个白t,更像了。”
祁扬想笑一下,但是一笑发现腹部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得摆了个很难看的、一闪而过的笑脸。
杨佳赫给他打电话,两天都没打通。
他第一天就来了,吃了个闭门羹,祁扬假装家里没人,灯也不开,也没一点响动。杨佳赫还真以为他不在。
第二天就叫人查了他航班信息,发现人还在禹城,当即就又一脚油门踩到祁扬家里。
结果门是开了,人都还没看清呢,就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立刻冲到了卫生间,吐得惊天动地的,疯了似的还将门反锁了。
杨佳赫敲不开门的时候在家里检查了一圈,冰箱里放着一截蔫儿了的葱,除此之外连个鸡蛋都找不到。垃圾桶里也看不见任何厨余垃圾,饭盒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