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第八年死的,现在是第七年,我……我也快死了。”
这话其他人说都可以,秦钩说起来,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他是自戕,只要他自己不动手,谁能奈何得了他?
扶游有些无奈:“你别这样,我就回去看看他,冬天我就又回来了。”
秦钩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他怕扶游回去,冬天再回来,就是和别人成亲的人了。
他无法接受。
扶游摸摸他的头发,然后下了榻,走到衣桁边。秦钩赶忙跟上去,帮他拿起衣裳。
他不想让扶游走,但他还是会给扶游披上衣裳。
秦钩帮他系上腰带,然后送他离开。
秦钩还是不太高兴的模样,扶着他的手臂,把他送上马背。
扶游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跟他道了句“冬天再见”,就骑着马离开了。
冬天再见,冬天再见。
这是对秦钩最深的诅咒。
*
春日里冰雪消融,扶游一路南下,快马加鞭,很快就回到了南边温暖的小城。
宅子外边装点喜庆,像是要办什么喜事。
扶游下了马,把缰绳丢给门房,快步跨过门槛。
瞧见他的小厮先他一步,跑进门去,大喊着:“扶公子回来了!扶公子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