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今天吃下的东西,胃里又开始阵阵翻腾,但钟薏撑着桌沿硬生生压了下去。
不能崩溃。
她们两个,必须有一个是正常的。
心脏剧烈跳动着,像快要炸开,可她脑子却前所未有地清醒。
“你这是有病,懂吗?”
“就像你曾经把别人的头提到我面前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一个正常人,会像你一样喜欢血淋淋的东西?”
“……我已经好了。”他抬头看着她濡湿的睫毛。
他已经没有关她,没有强迫她了。
“是,你不关我了,可你现在做的事和关着我有什么区别?”
卫昭面色骤然雪白,表情有一瞬间碎裂。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可看着她眼里那层冷意,还有倔强得发颤的脖颈,所有力气泄掉。
“我只是……”声音颤抖又压抑,“只是让你留在我身边。”
“只要能让你留下,做什么都无所谓。”
钟薏睫毛动了动:“所以……你以为这叫爱?”
他眼神一滞。
“剜肉给我吃,就能证明你爱我?”
“在自己身上刻字,或者割掉别人的头,把这些恶心的东西强塞给我,就能让我感动?”
每一句都像利刃,从耳膜直接扎进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