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薏像只刚入水的鱼儿,缩进柔软的褥底。
他又把她捞出来,换上亵衣亵裤,动作轻柔得像在伺候一具脆弱的瓷器。
湿帕握在手里,骨节分明的指节贴着她指腹,一根一根地擦过去。
顺道把自己的手也洗了又洗。
好不容易擦完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停。
半晌,他整个人又伏上来,从后贴紧她的背脊,呼吸裹着热意落在颈后。
“漪漪……”他声音哑得发紧,贴在她耳侧呢喃,“今夜是最后一晚了……”
舌尖落在耳后最软的那一寸,轻轻一卷,钟薏身子骤然一颤。
她没睁眼,只皱了皱眉,像是要骂他,又只是困倦地哼了一声。
一双手悄悄探到腰际,指腹带着热度,慢慢贴紧,试探地煽风点火。
她被这点火气逼得缩了缩肩,鼻尖皱起:“不准摸。”
手贴着腹部,不再移动。
可是很热。
醉意把肌肤熏得透红,钟薏睁开眼,猛地往后一仰,瞪着他。
“滚下去。”声音毫无威慑力,沾着醉意。
她还没有允许他这样碰自己。
他顿了一下,黑黢黢的头埋着没动,舌尖还抵着她颈后,舔上瘾一般舍不得走。
“我说”她重新闭眼,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听他的呼吸,一字一句,“下去,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