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将沉,两人重新坐上马车准备离开东山口,大夫们执意将他们送至县口。
马车疾驰着驶远,身后几人立于雨幕中,悄然对着车辕方向躬身长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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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什么时候贴在一起的。
也许是在马车颠簸的路上,他侧身替她掖帘时,鼻尖擦过她鬓角的那一瞬;也许是在门口水凼边,他握着她手腕越过积水时;又或许是一步步踩着他影子回来时。
马车摇晃,他俯身压住她肩头,吻她耳侧、唇角,每一下都温柔得过分,又不容拒绝。
气息交缠着,从车厢缝隙里溢出来,一直洒进屋内。
回到医馆,他没松手。
她背一抵上桌案,就被他整个人拥了上来。
卫昭抱她坐上案台,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掰开她并拢的膝盖。她被迫环住他的腰,腿根贴着他腰线,仰起头。
月光透过帘隙落下,她睁着眼,看见他眉眼在月光下柔得像梦。
唇舌相接间,一切渐渐混乱起来。
钟薏喘息着,手指抓着他衣襟,发烫的唇瓣还未从亲吻中冷却下来。
卫昭睁开眼,眸中沉着一层暗光,像是压抑太久的深水正一点点涌来,要把她淹没。
他一只手扣住她的脸侧,指腹抚过她红得发烫的耳根,低声哄着:“漪漪……”
想要什么,不只是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