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都喜欢吗?
就算我不装了,就算我有时候拿真面目对着你,就算我用爱彻底捆住你
他看着她哀恸的模样,终究没问出口,下一刻,她被覆住。
唇齿纠缠,呼吸倾轧,像有什么封闭的东西彻底破裂涌入她的肺腑。
从梦里、从血肉里、从所有的软弱挣扎的缝隙里,凿穿进去。
动作并不急,甚至称得上温柔,将一件早就磨合好的器具一点点嵌回体内,逼她承认这份贴合从未消失。
她被顶撞,唇边止不住溢出哭音,又被一手扣着腰拖回来。
气息灼热,从脖颈、耳尖一路漫下来,那些压在梦里好久好久的东西在这一刻全都被解开。
意识昏沉之际,钟薏想到她连他最后一面也没看到,想努力睁开眼,却始终看不清梦里的人。
卫昭看着她在烛火下朦胧的睡眼,捧着亲了又亲,把脸边咸涩的泪水尽数吞下,把她身上的狼藉尽数处理。
他没做错,他早知道自己最想要什么,半分不后悔。
现在终于要得到了。
*
天光微亮,窗纸透着浅淡的灰白。
钟薏醒来时已经躺在榻上,信纸被放在床头,昨夜哭过的痕迹还残留在眼角。
她没立刻动,只闭着眼,将昨夜的梦从脑子深处慢慢捡回来。
梦太真了。熟悉的气息、温度,连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她时的力道都分毫不差。
钟薏脸慢慢泛红。她竟在梦里,在那样荒唐而无路可退的方式里,把所有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