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宁,我发现啊,人真是一种多变的动物。”郑弘明煞有介事地感叹。
“怎么多变了?”燕宁随口捧哏。
他就说:“比方上午,我还觉得我人生的意义在于久盛,要想办法把它……把它发扬光大,做成渊江最知名的酒店品牌,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改主意了。”
燕宁:“嗯,改成什么了?”
继续捧哏。
没想到郑弘明转过脸来,朝他深情一笑:“改成你。”
“……”
燕宁呆滞地眨了眨眼。
或者换一种更矫情却也更精准的形容,是错愕地“扑闪”了一下眼眸。
郑弘明接着道:“你看,公司它是有章可循的,内部对应一套建模手段,外部对应一套经济规律,变数有,但没那么大,而你就不一样了。”
他伸出手,轻轻摸了摸燕宁温热的脸颊:“你是独一无二的,世上没有另一个你给我当范例,所以你不可分析,难以捉摸。你喜欢读诗,生性浪漫,偶尔会有麻烦的小脾气,让我很头疼,乖起来又这么……这么贴心。我在想,怎么才能让你一辈子开心呢?然后我发现,这好像比我考过的所有的试加起来还要难。”
“我……”
燕宁又眨了眨眼,脸颊被触碰的地方在黑暗中微微发烫。
是因为酒精吗?
喝多了酒,醉昏了头,搭错了筋,这个没什么浪漫天分的Alpha,才能面不改色地讲出一连串教人沉醉的情话。
“我……我很容易开心的。”燕宁呢喃,“你多花一点点心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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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黑暗中亮起了一束手电筒光,左照照,右照照,沿着湖畔小径往这边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