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郑家难道连奇葩血统都要一脉相承,不是寻偶,就是被寻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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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郑飞鸾一家三口从落昙镇搬回了渊江,何岸暂时住在燕宁的小别墅,给了郑飞奕拜访解惑的机会。他便带上一份薄礼,敲开了栀子花西街的大门。
何岸是个非常容易相处的Omega,性子温软,待客也周到,给郑飞奕倒了杯柠檬红茶,端来一份蝴蝶酥和一盘刚烤好的羊角面包,坐在沙发上,礼貌地陪他说话。
“寻偶?”
听完郑飞奕的来意,何岸讶异极了:“你、你家那位也寻偶吗?”
郑飞奕轻轻摩挲着腕表,苦笑了一下:“我也不太确定,所以才来问一问你,看看司衍和飞鸾得的究竟是不是一种病。”
“那么,具体有什么症状,能谈一谈吗?”
何岸坐近了些。
郑飞奕感觉直接向弟弟的Omega描述房事似乎不太妥当,无论多含蓄,也总有几分性骚扰的嫌疑在里头,就选了另一个角度切入:“是这样,我和司衍之间呢,台面上是单纯的商务社交关系,只不过……怎么说呢,很紧张,向来就不太愉快。至于私交方面,我知道这可能很难理解,但我和他……有性关系,而且只有性关系,其他私交为零。”
“不难理解。”
何岸友善地笑了。
这种亲密又疏远的错位感,他再熟悉不过了。
“是他不喜欢你,对不对?”何岸一阵见血。
郑飞奕有些难堪,犹豫了一会儿,他才承认道:“对,司衍不太瞧得上我。从第一次见面起,他就对我抱有强烈的敌意,好像恨不得一辈子不要和我扯上关系。”
“嗯。”何岸点了点头。
果真像极了。
“……但每隔几个礼拜,他就会大半夜的闯到我家里来,性情大变,变得特别……特别热情奔放,喜欢撒娇,还喜欢命令我,就像我名正言顺的伴侣一样。然后第二天,他会翻脸不认人,否认前一晚发生的所有事,态度冷冰冰的,继续当我是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