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长达两个月,郑飞奕都没能再见司衍。
不是他不想。
假如司衍只是亘天的普通员工,郑飞奕肯定、必然、绝对已经展开了追求,谁也别想拦住他。但是,身为两家同类企业的CEO,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他们的私人交往非常受限,通常只适合在社交场合见面。
况且这两个月,久盛和亘天都参与了淮仙区中心商圈一处私人土地的竞标,标价极高,郑飞奕不允许自己在这种节骨眼上弄出什么跟对方高层谈恋爱的幺蛾子来,染上关联交易的嫌疑。
而对司衍来说,这个案子同样意义重大。
Omega总是更易受到能力之外的质疑,司衍新官上任,迫切需要一个竖立威信的契机,因而在这场竞标上投入了可观的精力,让久盛倍感棘手。
这就导致四月末定标后,发生了一件无比窘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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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原主人是一位年迈而友善的富豪,定标当晚,他在自家宅邸举办了一场感谢宴,邀请了全部竞标方参加。于是,郑飞奕和司衍就在那儿再度相遇了郑飞奕以中标方的身份,司衍以失标方的身份。
郑飞奕一点也不愿意回忆那场晚宴:
环境清幽,食材罕有,主人慷慨好客,还大大方方拿出了价值上亿的书画收藏……唯独他和司衍之间的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眼神交流约等于零,连纯粹为了社交礼仪说的场面话,统共加起来还不到十句。
晚宴结束后,郑飞奕向主人道了别,坐进车内,扶着额头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希望追到司衍了。
然后……
砰!
另一侧车门突然被人用力关上,座椅蓦地一沉,有人坐到了他旁边的位置。
郑飞奕扭头看去,居然是司衍。
“开车。”
司衍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