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衍没回答他,自顾自问:“再后来,一样的事情又发生了很多次?”
郑飞奕点了点头。
“那你家沙发上,有没有一块米白色的手工编织毯,很大很软,可以把人裹起来的那种?”
“有。”郑飞奕说,“上回裹你的时候弄脏了,就扔掉了。”
“……”
司衍缄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捂住了脸,崩溃道:“所以,我做了将近一年的梦,其实根本就不是梦啊。”
“司衍……”
“你那天派人过来送花,是因为前一晚真的跟我做了,我这一年来不停地往你家跑,还不止一次,还弄出了个孩子,都是真的……郑飞奕,我好想骂脏话啊!”
郑飞奕也有一肚子苦要诉,他在床边坐下来,握住司衍的手,十二分温柔地说:“这件事呢,前因后果比较复杂,完整解释下来的话,确实也不太容易。这样吧,我先给你讲个故事我弟弟和弟媳的故事。”
司衍有些困惑:“你弟弟?”
“嗯。”
郑飞奕捂住他的十根手指头搓了搓,朝指尖吹了一口热气:“以后你见到他们,尤其是见到我弟媳,就会有很多共同语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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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一年过去,又是春末初夏。
渊江市内暑气渐烈,而郊区的琼山上气温清凉宜人。大团大团的无尽夏绣球开放在湖畔小径两侧,形成一条紫粉色花路。顺着花路往里走,尽头有一块开阔齐整的大草坪,草坪上滚着几只彩色橡胶球,还有大骨棒、小风车、木头铲子、玩具剪草机、充气游泳池、蹦床……
“汪!”
活泼的比格犬迎风狂奔了十米,跳跃到空中,一口叼住橡胶球,接着迅速折返,奔向站在草坪边缘的司衍,把球交到了他手中。
“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