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寸瑾一边起鸡皮疙瘩,又是忽想到什么――有谁的成熟稳重包袱都给酸忘了――时寸瑾胸腔轻震。那是酝酿笑意的前奏。
前奏还没演出乐曲。“不过十分钟。”阿努什卡当即问:“那个南域虫族有什么本事让你一回忆就想笑,滑稽?”
时寸瑾眨了一下眼,反问:“变成审我了?”
“……”黑暗安静几秒。
在他身上乱咬的六只手安静了。
阿努什卡站直,手臂抱着时寸瑾原地转身,面对面捧起时寸瑾的脸,低头,薄唇压着丰软的唇,阿努什卡将话卷进热烫的呼吸,轻轻压上爱侣的下唇:“我不是要凶你。”
时寸瑾表示怀疑。
因为一吻结束,他的舌根发涩,被咬出去吻吮的舌尖又疼又麻,一嘴的血腥气。
又几秒安静。
“你的伪装哪部分出问题了?除了语言,他还有哪里冒犯到你?为什么他会顺畅地对你对一个亚雌下跪?我出来只听到最后一句,前头你们聊了什么?他有说具体和你要怎么爽?在哪里爽?”一连串的询问利箭般射出。
阿努什卡讲完才觉察自己的话速太快,顿了顿,声音放缓,成熟稳重地补充一句:“为防入境后在景点碰上,我需要信息。”
时寸瑾胸腔轻震,揶揄:“大法官,怎么是您在全盘托出。”
阿努什卡:“……因为急。”
时寸瑾简单挑了几个关键词讲:兄弟会,极乐拍卖,尝试保护本土产业的第七席。
随着解释,时寸瑾感觉到阿努什卡抱着他的手不再那么紧绷,那些虬起乱跳的血筋安静下去,六条手臂热硬的肌肉也重新变软。但阿努什卡没收回副手,仍是把时寸瑾拥在胸前,前胸贴前胸,心贴心。
“好点了?”时寸瑾说完问。
“……”黑暗一片安静,好几秒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又几秒,阿努什卡:“我不和你的工作计较。”
结婚几年,阿努什卡了解德斯蒂尼性格里的某些坚持,边界感十足,公私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