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默认让腕表上升起的全息AI形象渐渐隐去。
他抹了把脸, 感觉头疼得要裂开了。
但他的记忆还是很好。
有些人会忘记自己的梦境, 甚至连做梦本身都会忘记,他不会。
他记得自己每个梦境。
尤其是这个梦。
所有细节都分毫毕现地铺在眼前。
他在床上呆愣了很久, 直到眼前逐渐清晰,他才看清了自己的房间。
单调沉闷的灰白格调, 阳光从没有拉紧的窗帘缝隙透进来,灰尘在光线里飘荡。
是他的房间, 他知道每一件物品的摆设位置和他们的功能,但是不知为何,这么陌生。
他把床头柜上灰色的双人照片按下去。
他抬腿下床, 感觉四肢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 他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将冰冷的水扑在脸上。
抬起头,他看见了自己的脸。
顾疏。
是他。
但又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