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先后去洗了澡,又一起躺在了凉席上。
易真今天受了不少的惊吓,精神消耗过大,很快就睡着了。
但睡着了也不算安稳,眉头紧紧皱着。
易辙将人拢进怀里,轻轻拍她的背,低头一下下在她额头和眉心吻着。
直到她表情渐渐平静,睡沉了。
第二天,易真上班的心情无比沉重,看见工厂大门都有点犯怵。
但钱还是得挣,她步履沉重地走到车间门口,深深呼了一口气才进去。
没想到往常安静干活的车间今天却很嘈杂,易真一路走过去,听到了不少“王主管”“被打”“活该”之类的词。
刘姐见她来了,立马转过头低声问:“是你找人干的?”
“什么?”
“王福生昨晚被人打了。”刘姐又凑近了些,“好像是在那边的巷子里打的,半条命都快没了。那边巷子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拼命爬出来才被来交接的保安发现,巷子里拖了好长的一条血迹,现在还在呢。”
“就是那地儿太黑了,没看清打人的是谁……”
易真心惊肉跳的,连忙道:“不是我,我哪有这本事,昨天我怕他跟着我,下班就赶紧跑了。”
她已经有了心理阴影,早上没从巷子那条路走,自然没看见血迹。
昨晚跟在她身后的明明是王福生没错,是她把人推开之后他才被打的么?
所以他才没追上来……
当时巷子里还有第三个人?
易真若有所思地坐了下来,并没有因为这样而松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