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道泛红的抓痕,他一边上药,一边看得红了眼眶。好像不是疼在清晚身上,而是疼在他身上一样。
清晚小手里还抓着棒棒糖,因为他蹲在自己面前,所以她和他的眼睛高度齐平。
很容易就看得出来他的心疼。
清晚眨了眨眼睛,也笑不出来。
她看看自己手臂上的小伤口,忽然觉得不疼。
等上完药,林稷年轻轻给她吹了吹。
也是这时。
她将棒棒糖递到了他的面前。
林稷年微顿,抬眸看女儿。她才刚为了这根糖打了一架,眼下这是要送给他的意思?
顿了一下,林稷年反应过来:“我帮你拆开?”
清晚摇摇头,“给你吃糖。”
她跳下椅子,扑进他怀里,倏忽软软地出声:“爸爸不哭。”
林稷年完全意外,愣在当场。
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
怀疑听觉也没敢相信事实。
紧接着,从尾椎开始浑身僵硬。
在那一刹那的冲击力太强大。
不是“城堡叔叔”,不是“叔叔爸爸”,也不是“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