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身凌烈寒光中,映出宣蓁一双冷漠眼眸,“有些事我想与顾修士讲,可否借一步说话。”
顾衍芝胸膛起伏,强忍怒气。
“你会感兴趣的,其实之前我向你透露过一些。”
顾衍芝狠狠闭眼,似乎在克制什么,最终他收剑立身,冷冷道:“走。”
蒋愿瞧着顾衍芝随宣蓁走远,露出思索的神情。宣兰真皱眉抿唇,一头雾水。
过了一会儿,二人回来,宣蓁笑得意味深长,顾衍芝头颅低垂,黑发遮住眼睛。
蒋愿上前拉顾衍芝的手,宣兰真只觉得刺眼。
顾衍芝手指干燥微蜷,没有回握,松松勾着蒋愿指节。
蒋愿弯腰歪头,穿过一绺绺发丝细细看顾衍芝,“说什么了?”蒋愿低声问。
“是我看错了。”
“什么?”
“我说,是我看错了!”
顾衍芝咬紧牙关,那几个字简直像被他挤出口一样。
蒋愿一愣,正欲细问,顾衍芝手指猛然发力,握紧蒋愿。
难不成真是看错?顾衍芝为何反口?蒋愿脑海中疑云密布。
突然顾衍芝猛地抬头,直勾勾死盯着宣蓁:“你敢赌天雷咒发誓吗?”
“嗯?”蒋愿看向顾衍芝,一下撞进他黑黢黢的双眸。
蒋愿怔怔,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烈烈怒火中夹杂着哀伤,那满满的哀愁和悲伤,简直要溢出来,淹没自己。蒋愿不知为何,骤然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