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意识渐渐涣散,理智逼着自己松开谢钦的胳膊, 手脚却不可?控地往他身上钻,谢钦看着作乱的女人, 脸色没有任何波动, 仿佛她做什么都理所当然, 试图扶着她坐直,可?转瞬沈瑶又缠了上来。
她轻车熟路扯开他衣领,露出?雪白的中衣, 身子蜷缩着开始往他怀里拱, 每一个动作那么熟练,又那么行云流水, 谢钦一下子便呆在那里, 胸腔仿佛被什么擂动,又闷又胀, 还有一股酸楚不经意流露出?来。
沈瑶额头撞到他下颚,意识有一瞬的回笼,愣愣地抬起眸,四目相对,谢钦炙热地看着她,神?情隐隐抑着些许痛苦。
三年又如?何,有些记忆已刻在了骨子里,随着潮涨潮落,浮出?水面。
沈瑶僵了一瞬,猛地往后退,逃也似的脱离他的胸膛。
仿佛有一张无形的网网住二人,将他们与周遭脱离开来,明明夜色静谧,凉风缱绻,沈瑶面颊却滚烫如?霞,谢钦心也咚咚直跳,热烈而焦灼的气息在二人当中流淌拉扯,最后化为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凄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寂静。
谢钦安插在宫中的棋子,捧着一些药瓶跪倒在他跟前?,谢钦看了一眼那些瓶子,问?道,
“他下的是什么药?”
宫女答,“琵琶仙,药性烈,若是喝的不多倒是容易解,不然....”后面的话宫女收住,垂下眸。
谢钦脸色冰寒。
沈瑶额尖抵在冰凉的廊柱,维持一线理智,喘着气道,“我只小?抿了一口...”@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与谢钦做夫妻时?,每每入宫,老太太便嘱咐她入口的东西要谨慎,这一回她随弟弟赴宴,没有倚仗,自然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待,旁人敬酒她浅浅沾一沾。
谢钦脸色凝重,一颗又一颗解药塞入她嘴里,帮着她平复身体的热浪。
男性低哑富有磁性的气音近在迟尺,沈瑶吃将不住,双手忍不住往他身上缠,水盈盈的目光跟蜜糖似的,拉开又黏上,竟往他身上招呼。
好在谢钦一贯沉得住气,并?未被她所影响,以防她事后尴尬后悔,点了她的昏穴,人总算安生了,软绵绵趴在他肩头。
有那么一瞬,谢钦就想这么揽着她至天长地久。
一盏茶功夫后,解药发挥作用,沈瑶腹内翻江倒海,人醒了过来,忍不住趴在围栏边剧烈地呕吐,吐完后意识清醒了不少,人也舒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