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胁完,花绸有些发蒙,两眼春酲未醒,呆呆的,看得他心软了,忙亲一亲,“骗你的,不出去。”他捏着她的下巴,朝镜里偏一偏,“你自己瞧瞧你多迷人,哪里老?”
他埋下脑袋,唇在她的颈窝里流连,凶悍的驰骋变得温柔,花绸用余光瞥见,她饧涩的眼,半启的唇,艳红的腮,像匹缭乱的、被揉搓过的妆花缎,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他的宰割下,她是这样一副情状。
而他还在温柔地痛杀她,割哑了她的喉咙。窗外,月光寸寸跌落,她忽然不怕老了,她会长出皱纹,他也会缓缓失去蓬勃的精力,他们都会老,但“明天”永远是崭新的。
作者有话说:
奚桓:半百而衰,想想都可怕……
奚甯:儿子放心,你是有遗传能力在身上的!
?83 ? 番外?肿了
◎”狗东西!“◎
满园生春, 林莺呖呖,碧天如水,珍簟新铺。近日天热,奚桓因清明讯及引渠之事, 时常往城郊去, 花绸则在绣闺里打发光阴。
这日奚桓回去, 她刚懒困起, 他想瞧瞧他不在家时她都如何得趣, 便不进屋, 在廊下窥觑。窗纱里隐约见绸袄走到妆台梳妆,星眼微开, 椿娘打帘子进去,端着新煨的燕窝。
花绸扭头接了,仰着脸笑, “才睡起来,有些渴,正想个什么甜滋滋的什么喝呢。”
风卷纱帘,椿娘接了支珍珠攒花钿替她戴上,镜子里歪着眼瞧瞧, 走去收拾床铺,“你近日睡得多些,才起来没一会儿,吃了早饭又睡,也不怕克化不了。”
“春困秋乏嘛。”花绸端着燕窝挪到榻上,推开窗, 见外头翡翠芭蕉, 晴光乍暖, 心情大好,“椿娘,余太太上回说她家管家那儿子,我看倒好,你瞧着怎样呢,到底也给个说法。”
椿娘叠了被子,转过来撇撇嘴,“我细想了这事,不大好。难道我就嫁在扬州,不跟姑娘回京去?”
“你不是喜欢扬州?依我的心呢,倒想你的婚姻就定在家中,还伺候我,咱们俩一处长大,我还是习惯你陪着。可哪里好为了我,耽误了你呢?”
“算了吧,我还是定在京里的好,不说姑娘不放心我,我也放不下姑娘。”
花绸忖一忖,点了头,“也罢,到别人家总不如自己家里放心些。等回去,我再替你拣个可靠的人,跟着我,倒把你耽误了这几年。”
二人正说话,奚桓走进去,穿着补服,忙忙的就摘乌纱解要腰带。花绸迎面见他好些汗,摸了绢子走去替他擦,“外头这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