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三年?,虽然每月都有书信往来,终于相见,两人也有太多的话要说,又觉得还没说上几句,陛下竟就?来了。
听太监报信,华芳年?连忙起身,欲行国礼。
“阿娘不用行礼。”青雀忙说,“陛下昨夜叮嘱了我好几次,让我一定拦住阿娘别对他见礼。”
“这……”华芳年迟疑,“这怎么像话”
“岳母大人!”赵昱进来得很?快,先说,“岳母大人免礼。”
看见青雀拽住了赵国夫人的衣袖,他笑了笑,低下身体,行下一个家礼:“小婿拜见岳母大人。”
“这可不敢!”
华芳年?一把?拉开女儿的手,几乎是跳着避到一边,也低下身:“君臣有别。陛下如此,折煞臣妇了。”
“好了。”托着肚子,青雀站起来,“那就?都免礼,如何?”
“这么客套下去,晚饭也别吃了。”她笑着说。
……
赵昱来得快,走得也快。
拜见了岳母,叙过?寒温,他便仍回前殿,先不打?扰她们母女团圆。
直到他走,华芳年?还神魂未定。
“都说……陛下对你盛宠,”她一手捂住胸口,又抚上女儿的肩,“我还说,陛下从?前就?对你十分优宠,还能再‘盛宠’到哪去?今日一见才?知道,真是比从?前又格外不同了。”
她午后抵京,在陛下新赐的承恩公府稍作整顿,梳洗更衣便进了宫。进宫先到未央宫拜见太后,太后娘娘对她,简直像民间最疼儿媳的婆母一样,对亲家客气和善。她在那也就?坐了两刻钟,有一刻半都是太后娘娘在夸赞阿雀,又关怀她和逾白。
从?未央宫出来,到紫宸殿,亲眼?看见阿雀就?住在紫宸殿,更与在信上看见或听别人说起,是全然不同的震撼。
陛下还不顾天?子之尊,对她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