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伤而已,我没事,时分,你不要愧疚,也不要担心。”手上传来一阵阵难以忍受的烧痛,顾敬之还是咬着牙,拍了拍他的肩膀。
“其实,有一件事我昨天就想告诉你的,现在可能有点晚了,你知道了不许埋怨我。我决定今天下午回沪海,家里有桩娃娃亲,催着结婚,我机票已σσψ经买好了,等会儿你送我最后一程,好不好?”
孟时分没想到他突然要离开,刚止住的眼泪又倾泻而下。
“什么?!你怎么突然就要走了?还要结婚?那以后是不是都不回来了,兄弟,以后我要找谁玩啊……”
顾敬之叹了口气,安慰了他好久,才终于让他的情绪平复下来。
两个人又依依不舍地说了很多体己话,孟时分才不情愿地去给她办了出院手续。
顾敬之忍着痛刚换好衣服,孟时淼就阴着脸推开病房门,目光森然。
“你动手打了允恒,然后纵火想要烧死他,是不是?”
再看见她,顾敬之心底毫无波澜,语气也带着冷意。
“他这样和你说,你就信了?都不看证据?”
“是,不管允恒说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相信他,不需要任何证据!”孟时淼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想给她,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看着她冰冷的目光,顾敬之知道,说再多她也不会相信自己。他没有再做徒劳的解释,无声地笑了笑。
“所以呢,你现在过来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让你过去给允恒道歉!”孟时淼不由分说,一把扯住他受伤的手就要拖着他去道歉。
顾敬之被她攥得伤口又渗出了血,疼得眼泪都涌了上来。
但他极力忍耐着没有哭出来,用力挣扎着,想要甩开她。
下一秒,正好回来的孟时分看到这一幕,立刻将顾敬之护在身后。
孟时淼冷冷看着他们俩,语气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