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妤。”
她转身的瞬间,他呼吸一滞。
近距离看,她比台上更加耀眼,眼底却盛满他从未见过的疏离。
“沈先生。”孟思妤后退半步,“有事吗?”
这个称呼像一盆冰水浇下来。沈淮南喉结滚动:“你...过得好吗?”
“很好。”她看了眼手表,“如果没别的事,我搭档在等我。”
“等等!”沈淮南下意识抓住她的手腕,却在看到她肩颈处露出的疤痕时僵住。
那是玻璃碎片划伤的痕迹,狰狞地盘踞在她原本光洁的皮肤上。
“这是……”
“季小姐的杰作。”孟思妤抽回手,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不过已经没关系了。”
沈淮南的瞳孔剧烈收缩。
他忽然想起那天在会所,季音音得意洋洋地炫耀:“我就用酒瓶砸了她,怎么样?”
而他,最终选择了带季音音去看日出。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么严重……”
“沈先生,”孟思妤打断他,“我们不熟。”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沈淮南最后的体面。
他想说他们认识了十几年,想说他们曾经朝夕相处,可话到嘴边,只剩苍白的一句:“至少让我补偿你。”
“不必了。”孟思妤望向走廊尽头,陆泽言正快步走来,“我现在过得很好。”